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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书院】捕捉一只野生男友(六)/缺席琵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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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一只野生男友
缺席琵琶手

我叫陈小撸,

男友C博士在读,

他是我费了吃奶的劲儿

追来的,

这过程既艰辛又坎坷,

还不要脸。


06
连载

8

羽毛球队里有两大帅哥远近驰名,A君尚且单身,而B君刚脱了单,他没事便在群里和B嫂秀恩爱。

每天看着他们这么秀恩爱,我是既羡慕又嫉妒,不住地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和C君好了,我也要天天在群里秀恩爱,刺瞎其他单身狗的眼。

因为刚进群,啥都不懂,我便虚心地请教:“B君和B嫂是怎么好上的啊?谁追谁啊?”

过了一会儿有人说:“我觉得你应该有这种眼力。”

我说:“哦哦,原来是B嫂追的B君啊!”

那人又说:“事实证明你眼力不咋地。”

我说:“啊,那就是B君追的B嫂?”

这时B君跳出来说:“我追她,当然我追她,这是统一的外交口径。”

B嫂也冒出来发了个发怒喷火的表情。

我看出了猫腻,笃定这两人的关系必定是女追男!同道中人啊!抱着取经问道的目的,我向B嫂发出了好友邀请,没一会儿她便通过了我。

我很亲切地跟她寒暄,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才拐到了我真正想问的:“嫂子你是怎么追上B君的啊?这过程艰难吗?”

B嫂回了我一句说:“不难啊,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都没法再跟她交流下去了。

我好像突然找到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了。我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百思不得其解。我趴在床沿,伸出头问下铺的蒙奇奇:“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蒙奇奇瞟了我一眼说:“不丑,就是挺吓人的,跟贞子似的。”

我说:“我是认真的,你要客观公正地说。”

蒙奇奇白了我一眼,说:“我发现你自打加入了那个羽毛球社,整个人都呈疯癫状态,你还能不能好了?”

我说:“不能,除非你跟我说实话。”

蒙奇奇无奈地说:“不丑啊,谁说你丑了?”

我说:“没人说我丑,可是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了这一切,如果我长得好看点,故事根本不会这么虐心。”

蒙奇奇说:“又是那个C君对不对?他还敢嫌弃你啊?你配他已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马上义正词严地说:“我不准你说我家C君是牛粪!但我感谢你说我是朵鲜花!”

我突然又释怀了,正如韩寒书里的一句话写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王八对绿豆,傻逼配脑瘫,在没有太大意外的情况下,万物都会自归其位。

也就是说只要我这朵鲜花乐意,它就注定要插在这块牛粪上,不管这牛粪有多么的傲娇!



9、

终于到了预备队小考的日子,因为安心学姐之前跟我交过底,所以我知道这考核不过是走个过场。

那天参与考核的一共八个人,五男三女。

男生的考官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学姐,几个男生显然没把她放眼里,嬉皮笑脸一派轻松模样。结果一打起来,他们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学姐看似柔弱,但球风凌厉似男生,暴力击杀起来光她那声清脆的吼声已经吓得对面人腿软了。

看了几个球后,我惊恐地跑到安心学姐旁边说:“你不是说就走个过场吗?你看那个男的被虐得体无完肤啊!一会儿我们女生的考官也是她吗?”

安心笑道:“队里男生太多了,阴阳失调,本来对男生考核得就很严,但对女生就完全不同了。再说你们的考官是你师傅S君,你还担心什么呢?”

一听考官是S君,我悬起的心就落下了。

等得无聊,我跑到小卖铺买了个雪糕啃,回来的路上遇见C君背着球包也来了。我跑过去得意地对他说:“今天我们入队小考哦,通过了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以后你不许动不动就叫我滚蛋了,因为这也是我的地盘喽。”

他看了我一眼,嗤笑道:“就你?”

我一边舔雪糕一边说:“小瞧我?不知道主考官是我师傅S君吧?再说安心学姐也是我的人!”

他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回到球场看见S君也到了,我连忙跑过去谄媚道:“师傅您来了,一会儿得当考官,我先给您马杀鸡一下!”说着我边按着他肩头捏了起来。

他抖了抖肩膀说:“行啦,平时不尊老爱幼的,临场拍马屁,晚了点。”

我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我是你徒弟,我输了不光丢我的脸。一会儿你多跟我打点对拉,回合多一点场面会好看些。”

S君白了我一眼说:“我还用你教我怎么做?”

那边学姐考官已经连斩了两名男生下马,第三个水平还行,勉强能和她打个平手。

安心招呼S君说:“那边场地空出来了,你们几个人快速战速决吧。”

我一听急忙把雪糕囫囵吞下了肚,举高了手说:“我第一个上!”说完我冲S君挤了挤眼说,“注意场面,场面!扣球不要!高远球大大的不要!”

S君果然是个喂球高手,想让我赢时,每个球都喂得恰到好处,我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接起,并打出较高质量的回球;他想让我输时,也同样轻易,就这样他一分我一分地交替上升,打到了第一局的决胜球。我信心满满地正等着接他的发球,突然场外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吗?”

循声望去,C君抱胸站在场边,一脸的肃穆。

只见他走到S君跟前,抢过他的球拍,将他推下了场,说:“你这考官当得不称职,接下来让我来替你吧。”说着,他望向了我,“我来,你有意见吗?”

场上风云突变,我乐极生悲。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

我还没傻到以为他能给我放水,接下来就全靠自己了!我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等待C君的发球。

他很快发了个网前球,我一个箭步上前挑起,还没回过神来,他便以一个教科书般规范优美的重拍跳杀,直接拍死了我,干脆利索地结束了这一局。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S君、安心学姐和几个等待考核的女生都傻了眼。

C君没事人一般调了调拍子的网线问道:“需要中场休息吗?还是接着来?”

安心上前跟他说:“都是些没有威胁的小学妹,你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C君正色道:“我是要保持队伍的纯洁性,什么人都往里放,你当球队是垃圾场吗?”

我心头一紧,捏着球拍,抿着唇:士可杀不可辱啊!

我一咬着牙喊道:“废什么话,接着来啊!”

C君微微一笑说:“行啊。”

依旧是他发球,依旧发了一个同样的网前球,我以同一个姿势上前接起,他仍然一个大力跳杀结束,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秒。

我呼了口气,弯腰捡起球抛给他,又一轮,他仍然是以一个网前球开始,跳杀结束。

我重复捡了十次的球,每次弯腰我都能听见自己滞怠的心跳声,他能用一百种方式让我输得难看,但他选择了最强烈的一种,最大程度地打击我和宣泄自己的怒气。

我把球抛给他,说了句:“能叫技术暂停吗?”

C君极其绅士地做了个随意的动作。

我走到场边跟S君求助,说:“有办法让我多打一拍球吗?哪怕一拍?”

S君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说:“以你的水平,他成心要一拍打死你,你是没有办法的。”

我沉默地看着地板。安心拍拍我的肩说:“咱不跟他打了,不跟那神经病一般见识!”

我倔强地摇了摇头,返回了球场。

打到第十五个球,C君不再起跳扣球,毕竟费体力,他换了正手杀球,我依然是接不到……我心中一片凄风苦雨,恨自己那么没用,也怨他那么无情,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安心喊了我好几次:“停下来吧,不要再打了!”但我置若罔闻。喊不动我她又去吼C君,C君昂着下巴说:“我是舍命陪君子,她不说停,我怎么好意思停?”

如此激将,我不蒸包子也得争口气!虽然光捡球已经累得我眼冒金星,但我就不喊停!实际上我也没法喊,场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么狼狈我怎么下得来台?

终于到了最后一球,我死咬着唇,等待他最后一个发球,就像那只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等待羽箭破空而来,射入它早已碎裂的胸膛。

最后一发他打了个后场高远球,我勉强回拍,他侧身起跳,大喝一声重扣下来,正打中我的胸口。

那一击真疼啊,我捂着胸口,实在绷不住泪如泉涌,我甩下了拍子,狂奔出了球场。

那天的群炸开了锅,我点退群的时候瞥见不知谁在说:过了,真过了。

从那天起,我拒接羽毛球社里所有人的电话,从此不想再和羽毛球社有任何的关系。

回到寝室我跟蒙奇奇说:“我好了!”

奇奇茫然地问:“什么好了?”

我说:“你不是问我还能不能好吗?现在我好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去追求谁迷恋谁了,这果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啊,我真是蠢得像头猪!”

蒙奇奇拍拍我的肩说:“不晚,还不晚。”

那天晚上,在梦里,C君还在欺负我,惹得我眼泪又沾湿了半边枕头。

第二天早上我意外地收到了他半夜发给我的一条短信,说:对不起,我不是有要意要打中你的,你没事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发信息,看得我又湿了眼眶。我想把它删掉,但终究还是没有狠得下心。


   


D.N顾茅庐

1

过了一个假期再回学校的时候,我已经满血复活了,还是每天上课下课、玩玩闹闹、吃吃喝喝,就像上学期的疯狂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样。

但蒙奇奇总认为我是在伪装自己,强颜欢笑,说我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我很笃定地跟她说:“你爱信不信!要不是你提起,我几乎都想不起那个人了。”

过了段时间,蒙奇奇说治疗一段失恋最好的方法是进入一段热恋。她说她有一个表哥一表人才,和我绝配,一个劲儿地撺掇着我们周末约到一块儿见面吃顿饭。

我对表哥意思不大,对吃倒是很感兴趣,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就答应了。

最近我特别馋烤鸭,约会地点便依我所好,约在了烤鸭坊。结果等我们点完了一桌子的菜,表哥才说单位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们都傻了眼。蒙奇奇一个劲地跟我道歉,说这顿饭她请,回去再找表哥给她报销。我倒是一点事儿没有,吃得很是痛快。

因为菜价格不菲,为了不浪费我们俩都吃撑了,相互搀扶着回到学校,转到了操场去散步消食儿。

到了操场才发现,夜跑的人真不少。我们穿插在他们当中,沿着橡胶跑道慢走,不断有人从后面超越我们。我看着他们觉得特别不能理解:“你说怎么会有人没事就上操场跑步呢?跑步那么累。”

蒙奇奇说:“他们同样也不理解我们,怎么能如此浪费生命在吃和睡上。”

这时又一个人从身边快速掠过,我敏感地察觉到他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经过掀起的那阵气流,不一样。他跑得很快,带起了一阵风,那风中有种记忆深处的味道。

我特意看了那人一眼,却突然心跳加速。那个背影好熟悉啊,特别是那小腿肌肉的形状,好像每一根线条我都曾看过无数次一样。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身影,在估算着他差不多又要绕过我们的时候,我偷偷扭过身子看。

啊,真的是他!久违了的C君!

他穿着灰色的T恤,胸前已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额前的发也丝丝缕缕地垂搭着,从旁边跑过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蒙奇奇见我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也好奇地看了一会儿,说:“咦,这人跑得好快,我一百米冲刺也就这速度了吧?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圈。”

然而我们绕着操场走了两圈,被他绕了五次,直到我们离开操场的时候他还在跑,好像永不知疲倦一样。

那天晚上我又不争气地梦见了他,我梦见蒙奇奇的表哥其实就是C君,他来到烤鸭店看到是我,转身就走了。我满怀着委屈只能拼命地卷烤鸭吃,吃到肚子鼓得比胸还大。

场景一变,回到了操场,我跟在他的身后拼命地奔跑,却怎么都追不上他,急得我干脆挥动手臂直接飞了起来,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飞行技能。我从他头顶上掠过,就像只没有束缚的氢气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眼睁睁地看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知怎么的,我和他总是事与愿违。

我没敢告诉蒙奇奇我做的这个梦,不然她肯定会摆出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嘲笑我:你还敢说自己好了吗?我也不能再大言不惭地反驳她了。

第二天约着几个朋友去唱K,我一上来就点了首《真爱无敌》唱了两遍,每唱到“想醒转却无力,心疼无比清晰,若爱过必留痕迹,别问我为何舍不得你”,我都全情投入,声情并茂,当唱到“the city is so empty,只因为这里没有你,the city is so empty,这世界仿佛要失去主题”,我已经陶醉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哭腔里了。

而当我还想唱第三遍的时候,话筒被蒙奇奇抢了过去,她说:“陈小撸你差不多就得了啊,我要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了!”


    2

过了几天我去食堂吃饭,进去的时候瞥见门口贴了张宣传海报,好像看到了“羽毛球”三个字。吃完饭出来,我特地站在那张宣传海报前仔细看了一遍,原来是周末羽毛球队和另一所大学有场决赛。

蒙奇奇过来拉我,说:“别再看这些了。”

回宿舍的路上,还是有些隐隐的哀伤袭上心头。

本来我是极力想忽视的,但事与愿违地一直记在了心里,到周末的晚上,我挣扎了好半天,还是一个人跑去看了。

我坐在中间的位置,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满场寻找那个身影,但找了好半天都没有看到他。

我有点失望,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却意外地在入口看见C君和另一男的站在外头抽烟,我们正巧打了个照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冲他笑了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问他:“今天你不出场啊?”

他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是受伤了吗?”

他又摇了摇头,很潇洒地吸了口烟,又吐了口烟,然后他拍了拍同伴的肩,笑着说:“让新人上吧,我等老矣。”

我说:“那以后都看不到你打球了吗?”

他淡淡地说:“现在学业忙,抽不出那么多时间练球了。”

我有些失望地说:“那多可惜啊,你打得那么好。”

他“呵呵”笑了两声没再说话。我跟他摆了摆手说了声:“那我走啦。”

他点了点头。我走出了几米,扭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只是看到我回头,他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

糟糕,就是那一瞬间,我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心脏又剧烈地搏动了起来,我好像又一次被他拨动了心弦。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默念着:不要瞎想,不要瞎想,想想当初他是怎么折辱你的,你可不能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重蹈覆辙啊!

回到寝室我让蒙奇奇好好骂醒我,快浇灭我心中这蠢蠢欲动的欲火。

她叹了口气,说:“我骂不醒一个装死的人,我也没有那四海之水浇你的三昧真火,你记得别好了伤疤忘了痛就行。”

但我在意的并不是伤疤和痛,而是他的那个眼神,到底蕴含了几层意思?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恨不得变成一只虫子钻进他脑子里一探究竟,恨不得将它夹在载玻片里头放到显微镜底下去分析,看看那里头有没有一分一毫的喜爱存在。

虽然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再遭受一次打击可能就要看破红尘步入空门了,但我更害怕没把握住这一次机会,机会之门就要永远地关闭了,对于我这样自诩青春不留遗憾的人,这简直是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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