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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鱼

文/舞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据传扶桑国有位教授，长期从事水生动物研究，曾成功地把金鱼给驯化了。有驯服海豚海豹的，连鳄鱼也有驯化的，那么驯化金鱼也未必不可能。驯化金鱼的方法，虽然简单，却很不容易：把一条金鱼放在玻璃缸里，当它游到你的正对面时，你就对着它频频点头，持之一恒地坚持下去，鱼渐渐就有了响应，会同你上下晃动，作点头状。经过老教授月把子光景反复示意，金鱼被完全驯化，只要有人对它一点头儿、一点头儿，它马上也向你一点头儿、一点头儿，遂成为水族研究的一大奇迹。据说，这条被驯化的金鱼曾卖得15万美元的高价。

消息传颂之处，人们往往作为趣谈说完也就过去了。可传到我的同学白涌洪那里后，却没水过地皮干。他要仿而效之，何尝不是一条生财之道。白涌洪做梦都想发财，可他做大生意没本儿，当小贩怕赔，打工嫌累，当官不会，驯金鱼再适合他不过了。
  于是，也买来一条金鱼，如法炮制。月把光景过去，驯练有果，只是结果相反。一开始他连续对着金鱼点了两天头儿，鱼也快有回应了。但驯着驯着，他觉着金鱼对他张嘴吐泡泡挺好玩，渐渐地忘记了向金鱼点头，而是不自主地随着金鱼嘴唇地一张一合，作起吐泡泡动作来了。这样，一个月下来，他没教会金鱼一点头儿、一点头儿，而是被金鱼“教”会了吐泡泡儿、吐泡泡儿。如今，每当和人们对面站着说话，总见他的嘴撮成一个“O”状频频欷动开合，成为习惯性动作，每每令人忍悛不禁。
  看来事在人为，人家驯化金鱼创出了奇迹，而白涌洪没驯化金鱼，反被鱼给改造了。
  世上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无一不在揭示着这样一个道理：唯有朝着明确的目标执着地做下去，才能用其意志改变事物；反之，非但改变不了事物，还可能被事物所改变，忘却初心，丧失自我。“邯郸学步”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作 者 简 介

    舞笛，男，大学文化，中共党员，祖籍河南省舞阳县。长期工作于煤矿企业，高级企业培训师，系河南省作家协会和中国煤矿作协会员，曾在报刊上用多个笔名发表文学、新闻及理论作品若干，出版有《人在旅途》、《借题发挥》等三部文学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