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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歌单及文章】徐曼 那些牵动你灵魂之爱的歌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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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徐曼节目里常用的背景音乐

背景音乐:《Dear...》 - 押尾光太郎

背景音乐:《彩音》 - 押尾光太郎

背景音乐:《Dear》(吉他版)押尾光太郎

背景音乐:《君がくれた時間》(你给我的时间) - 押尾光太郎

背景音乐:《井山的胡同》 - 梁晓雪

背景音乐:《落雨》– 鲸鱼马戏团



开场片花——DJ徐曼:

午夜零点,星空底下,以星星承诺的有点好听,我是徐曼,曼时间,就在中国之声《千里共良宵》,听爱的音乐,柔软的此刻,坚韧或温暖的字,还有失眠的你。

在深夜,我们对矫情这件事儿可以包容更多,于是很多的抒情话显得没有那么酸和做作,你的心也更好打开,我斗胆想要走进去看看,从那里拿来一些心事,去记忆里看望一些人,DJ徐曼,慢时间,就在中国之声千里共良宵。


本期节目歌单

第一首歌曲:《我》 – 蔡依林

第二首歌曲Loving Strangers – Jocelyn Pook

第三首歌曲Wait For Me – 张曼玉

第四首歌曲You Are Not Alone – Michael Jackson

第五首歌曲一个人 – 黄铃凯

第六首歌曲:《空城》 – 王菲

第七首歌曲:《骊歌》 – 小虎队

第八首歌曲:《后来》 – 刘若英

第九首歌曲:《离人》 – 林志炫

第十首歌曲:《演员和歌手》 – 李荣浩

本期图书:《窃美记》 作者:韩松落


自序:绿野心踪

下午四五点,出门,过条河,就到了野地里。

先是一片苜蓿地,苜蓿春天开花,夏天就是一片墨绿,偶然有一两点紫或白,地边上,春黄菊的小黄花还是开得一簇一簇的,从小黄花中间穿过去,就知道那深黄色的花粉一定是染在裤腿上了。

苜蓿地的尽头,一条宽敞的白土路横亘在那里,路边有片杏林,春天一片繁花,夏天一片青碧,秋天结满杏子,到了秋末,叶子变得火红。穿过杏树林子,眼前忽然就宽敞起来,什么也没有了,剩下的就全交给了碧绿的野地。一直到天边,也还是这碧绿的野地,远远地可以看见蹲低了身子、在绿色中务农的人,男人或者女人,老人或者少年。草地上,深黄色的是旋复花,蓝紫色的是马兰花,都有花粉,不把裤腿染上点颜色,简直不能走回家去。

那片绿的构成非常复杂,一片是小麦,又一片是大豆,也可能是一片玉米,或者一片胡麻。一旦胡麻开花,这一整片绿里,就像团体操变色板,突然翻出一片蓝紫。这块蓝紫色板,要停留十来天,然后被一场雨换掉。也有可能是一片草地,一群白羊在草地上啃草,星星点点的白,让照相机总也对不了焦,照片上的羊,是一个一个白色的发光体,根本没有细节。

这样走上二十分钟左右,这片绿就到了尽头,一个小村子在山脚下,房子一簇一簇。一条路紧挨着村子,夸张地拐了几个弯,向着山里去了,那弯度,那消失的方式,像《卡里加里博士的密室》里的路,有点疯疯癫癫。我加快步子,从小路上进了村子。

村子里有个小广场,夏天和秋天,常常有一群少年在那里打篮球,落日把他们照得通体金黄。我在那里向着六点钟方向走去,我家所在的那幢楼竖在那里,像旷野上的一只口琴,我的家,就是那“口琴”的某一格,我望望那个小格,竟然起了点暗暗的乡愁。

一年里,有那么五十天,我会有时间在这片绿野里走一走。哪怕这五十天,也经过了艰难的争取。我因此怨恨起我的入世,那是一条走上去就下不来的江湖路。走上去时得意,要脱身却困难,得经过长久的积蓄,无数次陈情,才能略略游离。甚至,得努力消耗自己,让自己无用,才能安心于绿野漫游。像张楚的歌:“在回家的路上,面对我自己,我吃我的车,我吃我的马,我吃我的炮,我吃我的将。”走上绿野之前,得吃掉自己的车马将,吃掉一切貌似有用的技能。

收在书里的这些文章,就是绿野漫游的同时写下的,大部分曾经发表在《GQ》中文版上,四年时间,有四五十篇,还有一些,刊在《时尚先生》、《人物》、《南方都市报》和《新闻晨报》上。它们是我向这个世界伸出的触须,是我的加法。

绿野却是我的减法。绿野行走的五十天,以及能望见绿野的三百天,将我身上那些过往生活淤积出的块状物滤掉了。绿野像海波一样在窗外起伏的晚上,我想起许多往事,某天的炫耀,某天的跋扈,某天的专断,某天的自以为得计。我承认那个我与此时的我,在物理上是同一个人,在心理上却是萼与花瓣的关系,沉重的萼一层层脱落,等待花瓣探头。

我因此对我的未来有了期望,我希望未来的年月,耗在绿野上的日子,是六十天,一百天,乃至三百天。一天一天,从绿走向绿,一点点减掉过于突兀庞大的自己,走向空寂与消失。

谢谢这些文章最初的编辑:王锋,潘西,赵小萌,潘爱娟,丁玎,汤灏,刘奕伶,徐词,邓雁,顾炜,赵立,杨智文。许多想法,来自于我们的共同讨论。

还有这本书的编辑:陈卓。谢谢你的接受,你的耐心和好声音。

鹦鹉螺号

张曼玉经历过两次冒险,第一次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出演王家卫的电影。

在那之前,她已经演过好些电影,角色多半是很美很天真的女孩,按她后来的话说,给出的是“优柔寡断、冒冒失失的表演游戏”以及“那种‘陪衬女孩’有点儿感伤、有点儿滑稽的形象”。这类形象,显然是从她当时的个人形象中延伸出来的。杨凡曾经因为电影《玫瑰的故事》、《流金岁月》和张曼玉合作。后来,他写过那时的她,用一种微微调侃的笔调。在杨凡看来,她不够松弛、缺少内容,钟楚红则自然、饱满,有很清晰的自我意识。亦舒则用努力邀请张曼玉主演《玫瑰的故事》来表示赞美,还说:“我不管她会不会演戏,只要她走出来,我就要看。”今天看来,这种赞美,有点儿令人难堪。

保持这种形象是最安全的,有无数前例可援。香港这个大都市,会用尽一切方法,让她的形象滚雪球般壮大,她只需要提供一个不出意外的张曼玉,就可以坐享其成。而她却得到了一个危险的机遇,接受王家卫的点化。之所以有这样的机遇,是因为她入戏还不深。在王家卫看来,电视动不动要给演员特写,忽略了脸部以外的表演,而张曼玉“由于受电视的影响不深,比较自然”,他还发掘出她的特长:善于肢体表演。从那以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张曼玉语),香港新浪潮的几位导演把她带入另一个层面,让她逐渐远离了“香港女明星”这个评价体系。

另一次冒险,是在主演《清洁》并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之后,她不再出演电影,重新开掘自己的生活。她拒绝的片约,是别的演员求之不得的,包括来自好莱坞的邀请。因为她在英国的求学生活,她在异地所遭受的排斥,让她“对自己的文化产生防卫意识”。更重要的是,她打算去尝试各种生活,这种生活,“比我演戏演到死更好”。

所以,当她签约摩登天空,以唱作型音乐人的身份亮相时,没有人认为此举是冒险。尽管音乐人并不拿她当真,调侃她的唱功,用她在“春晚”演唱的《花样年华》为例,说那“证明了她是真唱”,还称她是“史上唯一不会参加商演的歌手”,但没有人认为她是冒险。她已经历过两次冒险,有资格去玩耍、撒欢,或者什么也不做。换言之,她获得了自由。

自由不论是谁,说出这两个字,会有犹豫,写下这两个字,会有轻微的战栗。最是肉身不自由,最是文人不自由,自由是一个刀锋般的词语。它如果一定要有个具体的形象作为承载,我能想到的,是儒勒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里的尼摩船长,和他的鹦鹉螺号潜艇。那艘潜艇坚固而且舒适,船上收藏着一万两千册图书,他驾驶着它在海中游弋,观看海底奇观,到处打捞海底宝藏,用来资助革命,遇到战舰,就迎上去撞沉。

拥有这样一种生活,似乎也不难,这要看你把什么当做鹦鹉螺号。在香港那样一个价值观保守的地方,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方法,来帮助张曼玉们获得鹦鹉螺号:嫁豪门,就算不入豪门,至少也要嫁个男人,然后偶尔出来接个广告,客串个角色。这显然不是张曼玉的鹦鹉螺号,她是独狼式的尼摩船长。有人在北京公交上见过她,也有人在巴黎街头见过她,她总是一个人。刘嘉玲和梁朝伟结婚,宾客名单上没有她,未必是怕尴尬,而是她那种独狼式的游弋,是他们安全生活之外的一个魅影。

旋涡

在迈克尔·杰克逊刚去世的时候,有件事就可以预料:他的死将被视为谋杀,关于他死亡原因的探讨将久久难停。

被指控与杰克逊的死亡有关的,是杰克逊的私人医生康拉德·莫瑞,这位被杰克逊当做“世界上数一数二”、“可以托付终身”的医生,因为杰克逊的死,成了过失杀人嫌疑人。2010年8月23日,洛杉矶最高法院宣布,对莫瑞的过失杀人指控不成立。结果宣布之后,杰克逊的父亲乔·杰克逊对媒体说:“我们需要公正!”杰克逊的二姐拉托亚·杰克逊马上发表了一份声明,表示她确信莫瑞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参与了对迈克尔·杰克逊的谋杀。

她在电视节目中亮相、接受采访,认为有一群人用力道极大的精神药物控制了杰克逊,最后害死了他,目的是想从杰克逊的财产里分一杯羹。杰克逊早就觉察了这一点,曾多次告诉她,有人想要谋杀他。在杰克逊去世两周年的时候,她接受CNN访问,重申这一观点,还补充说,杰克逊的许多珠宝首饰都被人拿走了,他之所以签下在伦敦的五十场演出,也是因为被人胁迫。

是不是很眼熟?,人们认为他是被毒杀的,他的遗嘱被公布后,更加深了人们找到证据的决心:“我即将过早地离开人世,我是被英国的寡头统治者及其雇用的刺客所谋杀的。,,这些头发足够织成地毯,铺满凡尔赛宫了。

猫王死后,人们认为他是被谋杀的,迫切地想弄清楚1977年8月16日,在“优雅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玛丽莲·梦露去世后,人们也认为她是被美国情报机构暗杀的,苏联间谍、神秘日记、神秘录音带,相继出现。张国荣去世后,人们认为他肯定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还有黄家驹、邓丽君,在传说里,都是某个谋杀案的受害者。人们不会对一个巨星的死忍气吞声,被谋杀,是人们免费奉送给早逝者的最凄艳的鉴定报告。

所以,不会有真相了,即便有,也不是最初的那个真相了。这是个旋涡,是人和事在各种作用力驱动下出现的神秘区域。每个人只贡献了微薄之力,最终却启动了风暴眼,有关人等全部卷入,事物的本来面目被蛮横地扭曲,人们看待和诠释事件的方式也被控制。人们在旋涡制造出的混沌世界之中,丧失了原有的秩序。

伊藤润二曾画过一个叫《旋涡》的漫画。故事发生在黑涡镇,整个镇子突然被“旋涡”控制了。人们迷恋旋涡,制造旋涡图案,最后以各种与“旋涡”有关的方法死去。最后,连那小镇,都被旋涡连根拔起。

总之,决定因素,还是那些“情感的原始力量”,而不是理性和让事物绝对明晰的决心。我有个警察朋友,在钱云会死亡事件后说,这事一定会变成“十二宫”和“黑色大丽花”那样的千古谜案,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真相。因为各路心怀目的的豪杰、各种自有所图的力量都搅和其中。他们是在表达,却是在表达自己,是在陈述,却不过是自我目的的陈述。这些力量,使它吸附了越来越多的杂质,越来越混沌。最终,它只是成为一个供整个时代的肖像登场的舞台--一个混沌世界里的混沌舞台。

流沙

王菲发微博暗示离婚的时候,我正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记者一起,乘车去“快乐男声”现场看比赛。王菲微博出现二十分钟后,离婚消息被证实,所有人都开始忙碌,有人电话调度,有人摊开笔记本现场写稿,车厢里一片荧光闪闪。

娱乐版的惯例是“王菲无小事”。参考王菲结婚、生育的报道规格,离婚事件的叙述周期至少也应该持续半个月,未来三天的头条以及半个月之内的专题、评论题目,已经有了着落。周末显然已经被毁了,几天后的中秋假期也岌岌可危。记者们开始写调侃段子,凤凰网制作了“广大媒体从业者给明星们的一封公开信”,朱红色的大字写着“请勿在国家法定节假日宣布离婚”。所以,谁也没有想到,一周之后,这消息就已经从谈资榜上沉没。

这沉没,和王菲与李亚鹏的果断有关,他们没有任由传言持续,也没有添柴火。“没有第三者、没有婆媳不和、不牵扯财务问题、不是悲情狗血剧??不会出家”的声明,断绝了所有后续消息出现的可能,没有后续消息,就等于停止喂养,一个事件的新闻生命,自然断绝。

但一周的热度,对王菲来说,还是太少了,少到让似怨似嗔的记者们都感到愕然,而那正是当下的趋势--新闻事件的关注周期,越来越短,新闻人物,越来越快被遗忘。我们对“好声音”、“我是歌手”、“快男”、“超女”中出现的各色人等,惊艳时是真惊艳,遗忘时是一点渣滓不留。还有《一代宗师》、《一九四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引起的全民共议,转瞬就被淡忘。从狂热到淡忘,所耗费的时间,越来越少,网络的“十五天定律”(对人和事的关注不超过十五天)已经变成“七天定律”乃至“三天定律”。

不只娱乐世界这样,那些曾经引起我们切身之痛的人和事,也是转瞬沉没,沉没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人建了一个名为“中国之烂尾新闻”的微博,试图追究这些事件的下落:“对于烂尾新闻,我们能做的是不断地将这些沉下去未解决的问题提出来,拒绝遗忘,拒绝健忘??看看我们都忘了哪些?看看多少是‘已解决’,多少还在‘处理中’,又有多少是‘无下文’。”事实是,提醒往往只提示了遗忘,风暴中心的人,起初也会感到烦恼,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解决事情的秘诀:等待遗忘到来。而且,遗忘到来的速度在加快,他们不需要等太久。

齐格蒙特·鲍曼用“流动”描绘这种趋势,在《流动的生活》中,他说:“在流动的现代社会,个人的成就无法固化为永久的成就,因为资产很快就变成债务,才能很快就变成无能。”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没有什么可以免受用之即弃这一普遍规律的支配,也没有什么可以被容许在过气之后继续存在下去。无论有无生命,一切事物的恒久性、持有性、坚韧性,都是无以复加的危险”。

在流沙上狂奔,已经成为一种基本技能。我们从某人某事在搜索热度排行榜上位置的下降,从“我还好,你也保重”、“致我们终将逝去的??”不再被用于造句,嗅出转向的气息,在“元芳你怎么看”最热的时候,感到危险的逼近。突然,所有人决定了:遗忘。没有一声号令,也没有一点儿回响,遗忘来了。就像黑石沙漠的火人节节日(Burning Man),人们骤然到来,狂热奔放地建起一个“城市”,八天后骤然离去,所有的东西都随身带走。那个节日,是我们此刻流动生活的最贴切象征。

在遗忘戛然而至之前,必须预先发现下一个追随对象,哪怕下一个对象并无区别,就像微信和微博并无区别。重要的是发现和追随,重要的是奔逃的动作,因为流沙在脚下飞速移动。

没有人是赢家,除了流沙。德·昆西的《英国邮车》里,流沙吞噬了头戴玫瑰花冠的女郎,但哭泣与钟声瞬间被一声咆哮终止,那咆哮,“是吞噬一切纷争的胜利回响”。

宠儿

青春偶像,往往要经历两次出生,一次是新生,一次是重生,第二次更难。小虎队的三个成员,在极盛时期过去后,境遇各自不同。陈志朋一直郁郁不得志;苏有朋借助《风声》中的突破性演出引起关注,但后劲不足;真正实现重生的是吴奇隆,他一直密集地出演电影和电视剧,并且终于在2011年,凭借穿越剧《步步惊心》中的四阿哥角色爆红,片酬暴涨,传说中的数字,是一集250万台币。三人起点相同,最具可比性,最可以让我们窥见青春偶像重生的秘密。吴奇隆之所以再度走红,或许因为,他是三个人当中,唯一由Beloved向Lover转型成功的。

古希腊时代,男子在少年时是“Beloved”(被爱者,或者说,宠儿),年长的男子则是Lover(爱者)。被爱者生活在爱者和他人的庇护和指导下,向他们学习常识和礼仪。但是,一旦过了某个年龄段,就必须变成“爱者”,担负起庇护和指导他人的责任,违反了这个游戏规则,过期耽留,就会遭到惩罚。当然,不只古希腊时代如此,“Beloved”和“Lover”的转换是成长之必须,只不过古希腊的命名使之更有仪式感。

小虎队曾经的角色,是彼得·潘式的少年,是全社会目光注视下的“Beloved”。他们的歌,他们在MV中的表现,和20世纪之初德国的“候鸟运动”(The Wandervogel)遥相呼应--青年人不愿去当军人、工人、运动员,转而寻求别的出路,他们结成各种社团,穿着古服,经常去远足和宿营,在野外点篝火,唱歌作乐,和流浪汉交朋友,最后在营地沉睡。《青苹果乐园》、《逍遥游》、《爱》、《蝴蝶飞呀》、《红蜻蜓》里的小虎队,似乎生活在一个永恒的夏天,总在聚会、远足、海钓,或者在草木幽深之处扎营。李子恒为他们创作的那些歌,也常常要歌唱“大海”、“晚霞”、“蝴蝶”、“飞翔”。

小虎队承载的是“渴望永葆青春的理想以及浮士德式的反自然契约。”但他们的真身不可能长期维持这个假象,陈志朋在1991年12月服兵役,导致了小虎队第一次解散,1993年年底,小虎队重组,此后再度解散。三人各寻出路,三个“绝世美少年”(百度百科语)的形象渐渐起了变化,他们必须得割断他们和“青春”之间的脐带,从全社会的“宠儿”角色里挣脱出来,离开童年,投身成人世界的危险和不妥。

最先完成这个过渡的,是吴奇隆。和苏有朋、陈志朋不一样的是,吴奇隆家境不好,十三岁就出来打各种零工,在摆地摊时被星探发现,作为港台最著名的还债明星,他直到2002年才帮借了高利贷的父亲还清债务。这期间,他疯狂接戏、受各种伤、开餐厅、经历婚变。

与此同时,苏有朋和陈志朋在《还珠格格》片场和内地男星产生矛盾,陈志朋还曾写回忆文章详述往事。2008年7月27日,小虎队成立二十周年纪念日当天,陈志朋在博客上感谢众人,并写下十八个“啊”来说明他的复杂心情。

曾经的宠儿们,必须在时过境迁后,担负起指导他人的责任,不能胜任者,必然被轻视。

1904年,詹姆斯·马修·巴利的童话剧《彼得·潘》上演,最后一幕,彼得吹着笛子吸引来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并和家人重聚。彼得独自站在窗外,看着孩子们和他们的家人团聚。

窗外还是窗内?Beloved还是Lover?这是凛冽的时间之刃总会摆出的选择。一代又一代。

女文青

刘若英宣布结婚,人们最关心的是她丈夫钟小江的富有程度。最后,从各种传闻里拼凑出的结果是,钟小江任职财经界,以本名注册的两家企业之一,是长三角实力最强的物流公司。但争论并没因此结束,接下来的重点是,拥有这些产业的人,应该有多少钱?结论是,在盛产大鳄的江浙,不在最强之列,人们于是松了一口气。

  女明星最后好像都嫁给了富豪,但人们并非对所有女明星都怀有这种期待,去年到今年结婚的女明星里,有那么三位,人们希望她们更有追求:林嘉欣、刘若英、莫文蔚。她们是女明星里独特的分支:文青式女星。

  而她们最终也不负众望。林嘉欣的丈夫袁剑伟,比林嘉欣年长近10岁,家境优越。在加拿大修过电影和心理学课程,1991年返回香港,进入无线电视台,后来离开无线,拍广告,拍MV,1999年又和友人一起创业,成立广告公司,业绩不俗。莫文蔚的丈夫是她的初恋男友Johannes,德国人。1987年,两人在意大利读语言学校时结识,在学校相处了一年多,后来因为莫文蔚回港而分手。2003年6月,莫文蔚到柏林拍电影,在同学会上和Johannes重逢,此时,他已是三子之父,在德国从事金融业,2009年,两人复合,Johannes向莫文蔚求婚,2011年10月,他们结婚。

  几桩事的关注要素都不是金钱,男方虽然富有,却也不是那种遮蔽其余一切条件的富有,双方的情况,甚至还有点不对等。有两位男士年龄偏大,甚至拖儿带女。但他们都有文艺特长,袁剑伟曾是导演,钟小江喜欢摄影,微博上展示的作品,有一种冷峻的调子,并不甜俗。这个结果,和三位女星此前的择偶标准保持了高度一致。

  三位女星的形象要素也非常接近,在演艺圈立身的资本不全是相貌,都拍过文艺片,曾受金马奖或金像奖青睐,有创作才华。莫文蔚的专辑《拉活》由她自己作曲,刘若英的新书《我的不完美》上过畅销书榜前几位,而林嘉欣在加拿大和法国学过摄影及建筑,对陶艺兴趣浓厚。

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少有文艺气质女明星。明月歌舞团像个戏班子,最早的电影女演员,许多来历可疑。那个时代的女明星官方传记,配合野史和笔记读下来,真是步步惊心,

20世纪90年代,我曾在电视节目里看见了台湾60年代最知名的几位女歌手,整个节目,是在男主持人夸张地抚弄嘉宾的手和大腿以及打情骂俏中完成的。

变化慢慢到来。以台湾为例,民歌运动和文学运动改变了娱乐圈女星的来源和构成,大学生和留学生开始大批进入娱乐圈,电视台演播厅和体育馆成为演出场所,使明星和观众之间有了距离。第一代女文青张艾嘉、蔡琴开始出现,甚至苏芮也成功转型。

内地晚了许多,不只是因为经纪公司和明星本人都不知道如何才算文艺,更因为,群众也不文艺。

明星所面对的群众,是个虚拟的平均人,是去掉最精英和最底层后,将所有人的智识、鉴赏力进行平均的结果。她或者他,只能比这个平均人文艺百分之十,大胆百分之十,再多一定翻船。明星形象都是塑造的结果,但如何塑造,要看公众脸色。明星和群众一起成长,有什么样的群众,就有什么样的明星,他们的文艺指数,和群众大盘同起同落。

  那些成功的文青式女明星,于是成了新身份的象征,她们和金钱、和男性的关系(哪怕是以歌曲和电影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是这种身份最重要的内容。刘若英唱过《为爱痴狂》、《成全》,演过电影《征婚启事》(冯小刚电影《非诚勿扰》的母本)。电影中的医生杜家珍在男友销声匿迹后,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征婚启事:“生无悔,死无惧,不需经济基础,对离异无挫折感,愿先友后婚,非介绍所,无诚勿试。”

  这个启事里,所有的元素都有了。人们需要文青式的女明星们做些什么,需要她们弘扬些什么,也非常清楚了。她们其实得是这样一群人--独立,和世俗保持距离,在资源日益匮乏的时代,抢在新《婚姻法》强调女性的分享者地位之前,率先放弃分享权。

沉溺

林志炫刚刚出现在《我是歌手》节目中,与他有关的轶事,就开始在网上流传。

1989年,林志炫和李骥组成“优客李林”组合。 1991年,《认错》专辑推出,两人一举成名。在“优客李林”解散后,他加入索尼音乐,后来与索尼解约,成立炫音音乐,自己制作唱片,后来和新索音乐合作,也只是将发行权交出。在人们印象中,他和音乐圈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以清亮声音和高超歌艺,成为华语流行音乐界一个艳异的存在。

网友却拼出他歌手生涯之外的另一重身世,他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印刷厂,一直希望他能回去继承印刷厂,在“优客李林”解散后的1995年,他回到台南,帮助父亲经营印刷厂,印刷厂后来一度毁于火灾,他与父亲重建印刷厂,因为厂子实在小,他实际上担任的是业务员和送货员之职,只能匀出一半时间来做唱片和演出,在他参加《我是歌手》之前,还有人看到他在送货。

在已经播出的十一期《我是歌手》节目里,林志炫和黄绮珊,是获得第一名次数最多的歌手(各获得三次)。正如网友感慨的那样,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故事性和他们的歌艺互相配合、提升,让他们的形象更鲜明,至于是歌艺引起了观众对他们故事的探究,还是“有故事”促进了他们的音乐颖悟力,已经无法追究。

事实上,《我是歌手》的主角虽然是歌手,而且以职业歌手的竞争作为扣人心弦的线索,但它和《中国好声音》一样,是隐蔽的跨类型节目,它同时还是以歌手命运起伏为线索的情感节目,隐蔽地进行叙事和情感擦拭。过气的、没红起来的歌手进入节目,已经携带了戏剧元素,参赛曲目多半是老歌,又带上了时间的温度。歌手在台上竞相情绪失控,纷纷想起前任以及离世的亲人,现场观众也像听带功报告一样泪流满面(过多的落泪画面让他们被外界怀疑是“泪托”,落泪有报酬,而他们给出的解释是,现场音响很好,让观众过分投入)

自顾自唱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旧的唱片业已经到了断崖前,新的音乐售卖方式还没跟上,新旧交接之间的空白地带,歌手和他们的音乐,都得带上点实际功用,负责情绪引导,或者情绪排泄,所谓流行音乐草根化,不是歌手得更亲民,而是歌手得更实用。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鸡汤、情感故事,从电影到楼盘,如果没能提炼出一两条情感金句,都不好做宣传。繁华堵住了嘴,伤痛都是内伤,自怜于是像瘟疫,正在暗暗传染,感染症状是默默望向书本或微博、舞台或者荧幕,等待一只无形的手向自己伸过来,落得片刻沉溺。一次沉溺,像一片莲叶,在莲叶间跳跃,及至成瘾,尽管镜头拉远,莲叶所在,还是无边深海。


责任编辑:@草木有本心-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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