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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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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概开启了无数篇名唤“一”的故事,却全部落得有头无尾。不,脸脖颈胸腔腹部四肢一概没有,只有个头。遂希望这个童年故事系列可以活得久些。

童年故事这个题目,说出来有些太概括,因为实际上,我想写写自己可能的兴趣是怎样泯灭或是被灭的。从前大概写过一篇有关画画的文章,这是第一条自觉可惜的兴趣吧。这次说说乐器。


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的二胡。

那时候,小学里是可以开设课外班的,老师就是学校的老师,开设的科目有普通的数学和英语,也会有些乐器学习班。于是父母给我选了个二胡。

二胡是普遍的,大众的民族乐器,原因也简单——因为便宜。还记得我的胡琴是一百多块钱,黑色的弓子,蛇皮的琴面。

老师的名字至今也没忘记,是个好看的女老师,但她的名字像个男性,行事风格也是有些硬朗感的。我很喜欢她,因为她在音乐课上夸过我几次,后来把我选进小学合唱队,叫我唱不无聊的第一声部——还记得第四声部无聊到一句词只有两个音。

小孩子懒,回家便不练习了,我也从不觉得练习很重要。在课上老师也并不会教些什么具体的,只是把基本指法教会,便开始最基础的曲子,翻来覆去自己练就好。掺杂在一班人群里,我的声音并不能突出,这也便成了我懒散的遮掩,比如时不时停下来装作给弓子擦擦松香。为什么总擦松香呢,因为想把自己的黑毛弓刷成白毛,因为老师说过白毛弓比较贵,这大概也是我虚荣的开始吧。

那时候的梦想是熟练地演奏《赛马》,因为曲调很酷,能叫人想到马驰骋在草原上的样子。更重要的原因是,中间一部分需要放弃弓,用手拨弦,这就叫二胡染上了像是古筝一样的弹拨感,清脆响亮,很是好听。记得我们年轻的孩子们总缠着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弹一曲《赛马》,他们也总提出条件,叫我们在多加练习自己的曲子才肯为我们弹。


学二胡的时候发生过两件事,叫我很是难忘,也是这两件事叫我离开了这个兴趣。两件都是校园欺凌的事。那时候才八岁,但需要自己在上下学的路上单独走一段路,那时候总是周六去学校学琴,人很少,也不会有老师保护着小朋友。我记得这样一个人,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是很调皮的学生,我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因为他总在我学完琴后的放学路上出现,然后用脚踢我的琴盒,易边踢一边嘲笑。我十分厌恶却无力反抗。

第二件事的开头是美好的。小时候总幻想长大要找一个同姓人结婚,不然的话,就跟对方说好孩子要跟我姓。不知道从哪儿生出这个想法,因由暂且不论。在二胡班上有一个打我几级的小哥哥,长得很好看,也姓孙。幼稚的我以为这就是我未来的对象。他也很健谈,有时候跟我讲话。

但故事很快就没了发展——因为班上的另外几个大我几级的女生。她们喜欢说人闲话,喜欢找人茬,喜欢用嘴巴说出一切叫她们感到开心的事情。尤其是,这一切总会当着小哥哥的面进行。我默默地去厕所小便,她们却大声地嘲笑我,“去屙屎啦,真臭”。

从此再没了后文,我也再没有去过二胡班,也再没见过小哥哥。


去年又一次听到现场演奏的《赛马》,想起这些事情,虽不至唏嘘,却也心生感慨。


下一篇讲一下另一个“音乐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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