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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撷】二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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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记

记忆中,堂哥说,二胡是悲哀的乐器。
承载着厚重
诉说着历史
可我却是因为听到奔腾肆意的《赛马》才去学习它。没有语言能形容我听到时的热血沸腾,琴弓来回,短促或悠长,细弱或铿锵,婉转或狂放。宛如一场剑舞,有剑光耀舞,也有引剑收归。似是独孤九剑与太极剑法完美的结合。
我至今也拉不出什么特别的韵味来,只好听碟。碟里的乐声圆滑,显然揉弦指法已经出神入化。我只是听着,心无波澜

真正震撼我的是在村西的旧厂房里,昏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摇晃晃,有几个看门的老大爷围坐在板凳边,板凳上放着瓶酒和一盘花生米,一人拉琴,一人高歌,另有几人摇头晃脑,扣指聆听。唱戏之声粗糙沧桑,二胡之声平铺直叙,毫无技法,更无揉弦的圆滑,曲调像是信手拉来,没有什么动人的旋律,可我像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二胡的奥妙,呆立一旁,久久不曾离去。
昏暗摇晃的灯光,三四人,酒,花生米,不纯熟的技巧带来的偶尔破音,高昂直板的戏曲,不是电视剧中虚假的哭与笑,仅仅是不顾一切的泣不成声或前俯后仰,就像一切都被酒冲洗过,还原了本真。

就好像,未必所有人都要当独孤求败,仅仅是月下花前,情意所至,信手而挥,即使毫无威力,也能得月光清寒,落英缤纷。倘若另有一二人相陪,所得境界又更进一步了。
想起《生死线》一书中沽宁小城里环绕的二胡声——一个在大街小巷拉二胡的老人,沽宁人都尊称他为罗老,他的琴声早已融入沽宁人的生活,就像血液一般不能剥离,可当日本人占领沽宁时,这个琴声却消失了——日本人要求罗老拉一首欢快的乐曲庆祝胜利,响起的却是一首《满江红》,血影刀光中,铿锵之声渐渐呜咽,渐渐消失。可在沽宁人的心中,这二胡之声依旧存在,因为它早已是身体的一部分,这萦绕的琴声似乎更成了支持他们度过这段人间地狱时期的支柱,成了他们在绝望中寻求希望的象征

或许是白居易的“分明曲里愁云雨,似道萧萧郎不归”?或许是李白的“谁家玉笛暗飞声,

散落春风满洛城”?又或是阿炳的《二泉映月》?曲中真意,全在于心中真情。
一曲悲伤天明,曲中真意,全在于心中真情。至于二胡,分明可以圆润,可以嘶哑,可以低吟,亦可随性所致。内心悲哀的人多了,二胡好似也悲哀了。
文章
秘书处 金雪丹
秘书处 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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