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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迪随笔】分享自己的竹笛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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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迪先生,笛子演奏家,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竹笛学会常务理事、中华笛文化研究所常务理事、陕西民族管弦乐学会常务理事、陕西省民族管弦乐学会竹笛专业委员会会长、全国民族乐器演奏考级委员会考评专家。一级演员。并同时被西安音乐学院和西安音乐舞蹈学院聘为兼职笛子老师,及西北工业大学笛箫协会艺术顾问。曾多在全国民族器乐演奏及音乐作品比赛中名列前茅,并荣获陕西省德艺双馨“青年音乐家”称号。



①【往事点滴】


1975年我下乡当知青时,教了两个小孩吹笛子。有一次生产队举行文艺演出,我安排他们吹笛子二重奏。演完后,生产队长找我谈话:“不错!这两个孩子吹的好啊!但是,他们总是各顾各,从头到尾没有整齐过啊!”为此,我茫然无语。  


在西部某县城,我的一个学生苦练了笛子独奏曲《赶牲灵》,准备在欢迎新县长晚会上激情献演。县领导审听后龙颜大怒:“《赶牲灵》名字不吉利,有赶走新县长的含义。”无奈之下,学生打电话向我倾诉。我劝他,为了你的仕途还是改吹《喜相逢》吧!  


某网友托我帮他选购小A、小G高档梆笛,经过精心筛选,我信心十足的发出了货。某日,打开QQ后发现他的回复: “马老师,笛子收到。总感觉你寄来的笛子没有你在VCD光碟上演奏用的那支好。你给我寄的是高档笛子吗?为什么都那么短?”咳!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有个笛子学生,年过半百,经常找我请教。他是思考的多,吹的少。有一次聊天当中,他表情严肃,极其衷恳的对我说:“你笛子是吹的好,但你不会教学。如果你教的好,为什么没把我教出来?”我回答他:“如果我能使每个学生都成为演奏家,那演奏家也就不值钱了!”   


某吹笙老兄姓储,有天大发感叹:“你姓马吹笛叫马迪,呵呵,有意思!我姓储吹笙应该叫……?”我忙接着他的话说:“畜生”啊!  


有次演出,临登台前,报幕人和我开玩笑不断重复说:“笛子独奏,独子笛奏……”,结果她真正报幕时“独子笛奏”脱口而出。哈哈!


②【祭灵】


1976年,下乡之际,为参加纪念逝世晚会演出,我创作了一首名为“怀念”的笛子乐曲,随后生产队队领导班子集体审听,最后的决议是:乐曲慢板段旋律很象秦腔古装戏里“祭灵”的音乐,容易让人联想到祭的是旧戏中的帝王将相,对伟大领.袖有影射含义。还好,最后没有给我上纲上线。说实话,那时我根本就没听过秦腔古装戏,也就不可能抄袭。让我暗自窃喜的是,自己写的旋律竟然与秦腔“祭.灵”旋律不谋而合,看来我还是有创作天赋的,呵呵!


③【一路乞讨上战场 】


1989年,我进入了首届全国“山城杯”民族器乐电视大奖赛的决赛圈。那时我孤身一人闯北京,人生地不熟。在中央电视台比赛场地,我向李增光开口讨一件演出服,他人很谦和,答应一定帮忙解决。由于我当时的笛子不理想,顺便借了同是参赛选手谢继群的一个笛子,他人很爽快,而且诚心诚意的。临上台比赛前,又向在一旁静静坐着的戴亚索取了一两条好笛膜,感觉他性格内向,不善张扬。总之,我是一路乞讨上战场,呵呵!最后比赛的结果虽然不近人意,但我已经很知足了。那时的演奏状态并不是很好的,自己心里很清楚,能入围决赛圈实数不易。记得刚比赛完,赵松庭先生走过来安抚了我两句话:你的“鹧鸪飞”吹的不错,很优美;吹“秦川抒怀”的那根笛子不好,该扔掉了。其实我真的是没有吹好自己的作品,但他老人家却只是从客观上婉转的提示了我的演奏状况,用意还是鼓励我再接再厉,我自是惭愧万分。


④【顺其自然】


有一位学生学不会花舌,他的老师建议割舌根筋。我听后愕然。赵松庭先生最早也不会花舌,我开始也不会花舌,可没割照会啊!吐音不好是不是也要修理舌尖?我不怕露隐私,我的舌尖是两个,原因就是舌根筋太短所致,但我的吐音非常清楚,这又如何解释?我考学时,因为门牙碰掉了半截而引起有的老师反对,说会影响吹笛子易漏气。其实我吹笛子时根本就不用牙齿。有人是看我吹笛子而不是听我吹笛子,经常有人看着我说:“你吹笛时为何有时两腮鼓起?这样方法对吗?”我反问:“你听我的声音好吗?”对方答:“很好!”于是我就不用再解释下去了。方法是手段,声音的好坏才是目的。为方法而方法是钻牛角尖,声音才是检验方法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每一个人的生理条件都不一样,所以决不能用一个标准来硬套。科学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


⑤【弄虚作假 】


十年前,我自掏腰包进录音棚,首次录制了八首自创笛子独奏曲。由于大多数乐曲都是新作品,没有经过市场考验,心中无数。中国人有先入为主的传统,因为你是名人,你的乐曲就是名曲;因为你没名气,你的一切也就免谈。为了试探别人的反映,获得真实反馈,我搞了一个小动作,见了行家就放录音,先不报作者,待后问之如何?听者反映强烈,开口先问谁吹的?我答:李镇大师!接着就听到这样的反馈:大师就是大师啊!我从此心里有了底,经常晚上偷偷乐!呵呵!


2001年,在台北“长安笛韵”音乐会演出结束后的晚宴上,当我与王铁锤前辈坐在一起时,他老人家紧紧拉住我的手,激动万分的祝贺我演出成功。还告诉当时“山城杯”初审录音磁带时的花絮。他当时是审听评委,参赛选手都是编号的,没有署名。吹“秦川抒怀”乐曲的选手很多,他就提议另一位评委,咱们先选出一个把握乐曲最出色的选手来,看看究竟是谁?审听到最后,他们共同认为有个选手最出色。当把编号与档案对照后,恰恰就是作者本人马迪演奏的,呵呵!


⑥【一般人】


在漫长的艺术之旅中,经历过不断的困惑、挫折、痛苦之后,我逐渐发现有很多理论其实是不对的,它让我走了很多很多弯路。为此,我思索、探讨并实践。没有学不会的,只有不清楚的。勇于开拓就必然要承担风险,因为新理念肯定会与传统理念不相容,抛弃传统方法就意味否定一些人。因而,我犹豫、沉默而不语。如果张扬新理论则必然引火烧身,如果能救一大片,烧身也无所谓!有笛友问到:“老师你讲的方法和一般书上的理论不一样啊!”我的回答很简单:“要做一般人就用一般方法!”科学家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现实中的依据。


⑦【幸运屋 】


每年高考之前,总会有许多外地学生提前找我辅导提高笛子技艺。看着考生及家长的渴望眼神,自己会感到莫大的压力。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吃、住,课时费都要花费很多钱,万一没考上,虽然对方不可能责怪老师,但我还是会在内心深处感到不安的。所以,每次接待考生的第一句开场白就是:“我只管提高你的技艺,考上考不上则要看你的运气了。”可偏偏就出现过奇特的有趣现象。在我家附近有一招待所,因为价格便宜,所以经常安排一些学生住在那里。在同一间客房里,三年曾陆续住过三位不同考生,都是甘肃籍考生,最后全都顺利过关!那里的服务员戏称那屋是“幸运屋”,我开玩笑说:以后再有考生要住那屋的话,你们可要附加“幸运费”哦。呵呵!


没想到马迪老师这么早就喜欢说“呵呵”......好吧,呵呵。


本文转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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