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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二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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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拉二胡》

              张树宝
       我上初中的时候,,学校不上课,我们戴着“”袖章,成天跟在后面开批斗会,,父亲对我这样虚度花季十分痛心,但又没有法子。一天,父亲从邻庄算命的瞎先生那里借了一把二胡回家,叫我学习拉二胡,并说:“学个洋儿疯还少把个过河钱呢。”我的一位语文老师二胡拉得很好,我原本就非常羡慕他,现在父亲叫我学拉二胡,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二胡一到了我的手上,就很不听使唤了,顾上拉弓,就顾不上按弦,那“吱吱咕咕”的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几天下来,那股高兴劲儿全没了,算了吧,我大概不是拉二胡的料。



       可是在学校里,每当听到语文老师拉二胡,我又不由得长时间站在一旁聆听观看,老师问我:“你也想学习拉二胡?”我不好意思地说:“试过几次,拉不起来,实在太难了。”“只要持之以恒,坚持练习,拉二胡并不难,我教你。”老师教我一些最基本的运弓和指法,并找了一本没有封面残缺不全的二胡书给我看,其实,一开始那本书我根本就看不懂。

       回到家里,一有空,我就坚持练习,从拉革命歌曲《东方红》开始,可是拉出来的只是一个个不连续的音符,我不管多么难听,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就这样拉下去。拉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地发现我已经能把一个个音符连成几句曲调了。

       就在我兴心倍增的时候,那瞎先生把二胡要回去了,我也不敢开口叫父亲为我买二胡。暑假里和几个放牛的小伙伴,打了一条大水蛇,我把蛇皮剥下,再找了一个大竹筒,自己做了一把二胡,虽然没有瞎先生的那把二胡音质好,但毕竟有一把二胡可以天天练习了。那时我没钱买钢质二胡弦,用的是丝质的,表面很粗糙,加上按弦指法又不甚得当,练习的时间一长,左手食指尖上磨出了一道斜斜的血痕,以致好几天不能拉二胡。这些天我就仔细琢磨老师给的那本书,部分内容已经能够看懂了。等到手指尖上的血痕长出一层新皮,我又继续练习。这段时间长进很快,已经能拉好多首革命歌曲,从一开始的1-5弦到5-2弦、6-3弦等好几种调子了。父亲见我的二胡长进快,很高兴,从城里为我买了一把6块钱的二胡,那时6块钱的二胡,我觉得就很不错了,因为那时的6块钱可值钱了,一个劳力下田干一天农活,挣的公分才值三四角钱,那把二胡抵得上一个劳力挣20天的工分了,有了这把二胡我练习更加刻苦了。后来村里文娱宣传队也请我去伴奏了,大演革命样板戏那阵子,我的二胡还和着京胡同“杨子荣”、“阿庆嫂”伴奏呢。

       后来,我又买了《二胡基础练习曲》、《二胡演奏艺术的三要素》、《二胡演奏的线性形象思维》等几本书来看,知道了阿炳、刘天华、华彦钧、王国潼、闵惠芬、赵寒阳、朱昌耀等二胡演奏家的名字。二胡也换了一把又一把,越换越好。再后来,有了录音机,我就跟着录音机练习,还把自己拉的曲子录下来,跟名家的录音比较。在《二泉映月》中我逐步体会到了阿炳的坎坷人生和与命运抗争的神韵;在《听松》中我渐渐听出了刚劲有力、呼啸而来的松涛震荡山谷,岳家军坚毅不拔的意志和勇往直前的气概;在《赛马》中我想象到了辽阔的大草原上群马飞奔和牧民们热情奔放欢庆节日的场景;在《丰收锣鼓》中我分享了农民朋友庆祝丰年的喜悦,并把这些倾注于弓弦指法之间。

       前几年,我们镇里举办党员干部冬训班时,在我们学校承办的一场文娱晚会上,我演奏的《二泉映月》和《丰收锣鼓》两首曲子,还博得了听众一阵阵热烈掌声呢。



       从学习拉二胡的经历中,我深深体会到:学做任何事情,首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其次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本文发表于《泰州晚报》《闲趣》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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