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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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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热 岁月静好

 胡书斌 ,男,安徽桐城人。安徽省作协会员,安庆市民协会员,桐城市民协理事。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从事业余文艺创作。先后共创作诗歌450余首,散文200余篇,长篇小说《那年那事》,中篇《欲魔》《官圩往事》《花落官圩》《鹿儿城的传说》等,均都发表。戏剧共十二部,曾多次参加省、市会演,其中有两部获奖。目前出版有《胡书斌作品集》《官圩往事》《耕读斋诗歌集》长篇小说《那年那月》等。


胡书斌 

二胡情缘

       

        对乐谱,我原不太感兴趣,然而对二胡却情有独钟。我迷恋那小巧玲珑蒙着蛇皮的琴箱,琴杆上系上两根弦,绷紧的马尾弹拖着浓淡相宜的松香,竟然发出如泣如诉的旋律,让人怡然陶醉。

       我与二胡结缘,大约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公社一位业余剧团团长家住大队附近,农忙后,剧团停演,服装、道具、乐器全存放在他家里。一天我与好友吴君到他家聚会,见他床架上挂着一把二胡,我好奇,要他拉上一曲,他自知推辞不掉,便取下二胡,正襟危坐,左手掌弓,右手的四指按在琴弦上,潜心致志的营造在艺术生命的氛围里。

        一曲黄梅戏“孟姜女送寒衣”,很快就引来一群人,随着如溪水流动音韵,撞开了人们心灵最隐秘、最圣洁的一方天地,那丝丝缕缕、悲悲哀哀的琴声,洗尽人们酸楚浮沉,使之整个身心为之共鸣。我呢,二十个春秋积郁已久无处宣泄的情愫,终于找到了尽情释放的出口。面对着整段音乐的平静深沉,抑扬顿挫,向来比较坚强的我却突然哽咽了。迷蒙的忧伤中,我把目光收回来紧盯着他左手拉来锯去的一束马尾迷得入了神,又被他右手四指忽上忽下的绝妙音符所撼动。实在弄不明白那小巧玲珑的琴箱何以具有如此之魅力。团长见我对二胡痴情迷恋,临别,就把那把二胡送给了我。

        在业余的时间里,我就开始学练二胡,虽有那团长的言传身教,而我拉起二胡不是声音嘶哑,就是右手的四指不听使唤,练了几个晚上,也拉不出一个调子。团长对我说:“学二胡不要着急,得慢慢来,有道是千日胡琴百日箫,当日笛子不用教。这就说明二胡对于初学者来说并非易事,要将握弓和把弦的两手做到和谐统一,要不断练习,熟能生巧。”他还指点我要学好二胡,先要熟读乐谱,由浅入深,先易后难,按照他的指点,我开始对乐谱渐渐产生了兴趣,于是我一边熟读曲谱,一边利用早晚练习二胡,当然我没有千日之功,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熟练地给黄梅戏伴奏了。

      ,。理所当然的都是整顿对象了。他们天天逼着我写书面反省,除交待自己的问题外,还要检举揭发他人。在长期的工作中,我自知自己难免犯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错误,然与“四不清”和“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根本沾不上边,因此心里也就十分坦然。一天下午闲来无事,我在家拿出二胡,,工作队一行人来到寒舍,在门外静听。然后破门而入,工作队队长吼声吼气的指责我:“叫你写反省,你却悠闲自乐在家拉二胡。”我说:?”说得工作队队长张口结舌。后来据说一位姓朱的队员会乐谱,他认为在运动激烈的关键时刻,还能拉二胡,且心静如水,曲调悠扬,音律清晰,若心有杂念,不是韵律逾其规,就是音色逾其哑,经他建议,我被提前解放进了班子。这件事过去好多年,我才突然顿悟,艺术上的技巧,也能鉴出善恶之别

       姓朱的队员能将笛子、口琴吹得微妙微俏,但他不会拉二胡,我们就互相学起来,且双方进步都很快。由乐器结缘,我与他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他回到潜山,还不时的寄些歌曲曲谱来,直到八十年代末,他调回老家江苏镇江,才与他失去联络。

      ,我与朋友吴君在本大队拉起一支人马,。那年月,样榜戏火爆,我们先后排了“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兵”“奇袭白虎团”“”“红嫂”等戏曲。吴君既当演员又兼作导演,这期间我带了两个徒弟,当然我是唯一的伴奏琴师了。,,吴君与我被生拉硬凑的当作所谓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所幸的是吴君是导演,我担任的是琴师,他们还离不开我们俩,这又让我们远离了“打花脸”、“戴高帽”“挂牌游村”等形式的批斗。

       再后来宣传队演出相当红火,演到四乡八镇,辗转到江南等地,还自编自演几个节目,参加安庆,桐城等地会演,并获奖。由原来一把二胡登台,跃为四把二胡,一把大亨,一支笛子,一支唢呐,真是满台音乐半台戏,与专业剧团下乡,在乐器方面毫不逊色。

       九十年代初,我办起了企业,生产经营与产品销售两副担子一肩挑,经常出差在外,从农村走向城市的我,满目生疏。生意难做,尤其芜湖一家企业,我三番两次登门,他们都摇头作罢。于是我找到供应科长家里。他不理不睬,硬梆梆的丢下一句话:“我们和上海是老关系岂能用你的?”我好说歹说毫无进展。当时我看到他书架上一把二胡,便取下拉起了一曲黄梅戏,他生疏的脸上顿开笑意的说:“你还会这个?”岂知他是黄梅戏爱好者。即要我为他写下几段黄梅戏曲谱,我们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后来该厂全部使用了我厂产品。

       现在,我已是临近“古稀”的老人。我庆幸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二胡,它伴我走过风风雨雨,酸甜苦辣近50个春秋人生,由当初黄梅调入门,步时代节拍,循环渐进,不断更新,从流行歌曲到“二泉映月”都能得心应手拉起来。然而我知道,二胡的深奥,细微和精妙,即使我苦学一辈子也难达到艺术的巅峰,只有极少数大师级的人可以到达,这是毅力、意志所成全的,更是禀赋所致。而我过去学二胡,是为了感悟二胡乐曲的洗礼,润泽,填补枯燥生活的空白,现在拉一曲黄梅戏,几个黄梅戏爱好者都来唱上一段,给乡村带来了生气,心情也随着音乐飞扬起来。有时坐在书房里,随意拉上一曲,老伴便随着音乐的节拍哼起来,虽然她嗓音嘶哑,然而我们都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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